成功的诗词-事业成功的诗词

鹧鸪天·一曲青山映小池


叶梦得


一曲青山映小池。绿荷阴尽雨离披。何人解识秋堪美,莫为悲秋浪赋诗。
携浊酒,绕东篱。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梁范坚常谓欣成惜败者,物之情。秋为万物成功之时,宋玉作悲秋,非是。乃作美秋赋云。

梓人传


柳宗元


裴封叔之第,在光德里。有梓人款其门,愿佣隙宇而处焉。所职,寻、引、规、矩、绳、墨,家不居砻斫之器。问其能,曰:“吾善度材,视栋宇之制,高深圆方短长之宜,吾指使而群工役焉。舍我,众莫能就一宇。故食于官府,吾受禄三倍;作于私家,吾收其直太半焉。”他日,入其室,其床阙足而不能理,曰:“将求他工。”余甚笑之,谓其无能而贪禄嗜货者。
其后京兆尹将饰官署,余往过焉。委群材,会群工,或执斧斤,或执刀锯,皆环立。向之梓人左持引,右执杖,而中处焉。量栋宇之任,视木之能举,挥其杖,曰“斧!”彼执斧者奔而右;顾而指曰:“锯!”彼执锯者趋而左。俄而,斤者斫,刀者削,皆视其色,俟其言,莫敢自断者。其不胜任者,怒而退之,亦莫敢愠焉。画宫于堵,盈尺而曲尽其制,计其毫厘而构大厦,无进退焉。既成,书于上栋曰:“某年、某月、某日、某建”。则其姓字也。凡执用之工不在列。余圜视大骇,然后知其术之工大矣。
继而叹曰:彼将舍其手艺,专其心智,而能知体要者欤!吾闻劳心者役人,劳力者役于人。彼其劳心者欤!能者用而智者谋,彼其智者欤!是足为佐天子,相天下法矣。物莫近乎此也。彼为天下者本于人。其执役者为徒隶,为乡师、里胥;其上为下士;又其上为中士,为上士;又其上为大夫,为卿,为公。离而为六职,判而为百役。外薄四海,有方伯、连率。郡有守,邑有宰,皆有佐政;其下有胥吏,又其下皆有啬夫、版尹以就役焉,犹众工之各有执伎以食力也。
彼佐天子相天下者,举而加焉,指而使焉,条其纲纪而盈缩焉,齐其法制而整顿焉;犹梓人之有规、矩、绳、墨以定制也。择天下之士,使称其职;居天下之人,使其安业。视都知野,视野知国,视国知天下,其远迩细大,可手据其图而究焉,犹梓人画宫于堵,而绩于成也。能者进而由之,使无所德;不能者退而休之,亦莫敢愠。不炫能,不矜名,不亲小劳,不侵众官,日与天下之英才,讨论其大经,犹梓人之善运众工而不伐艺也。夫然后相道得而万国理矣。
相道既得,万国既理,天下举首而望曰:「吾相之功也!」后之人循迹而慕曰:「彼相之才也!」士或谈殷、周之理者,曰:「伊、傅、周、召。」其百执事之勤劳,而不得纪焉;犹梓人自名其功,而执用者不列也。大哉相乎!通是道者,所谓相而已矣。其不知体要者反此;以恪勤为公,以簿书为尊,炫能矜名,亲小劳,侵众官,窃取六职、百役之事,听听于府庭,而遗其大者远者焉,所谓不通是道者也。犹梓人而不知绳墨之曲直,规矩之方圆,寻引之短长,姑夺众工之斧斤刀锯以佐其艺,又不能备其工,以至败绩,用而无所成也,不亦谬欤!
或曰:「彼主为室者,傥或发其私智,牵制梓人之虑,夺其世守,而道谋是用。虽不能成功,岂其罪耶?亦在任之而已!」
余曰:「不然!夫绳墨诚陈,规矩诚设,高者不可抑而下也,狭者不可张而广也。由我则固,不由我则圮。彼将乐去固而就圮也,则卷其术,默其智,悠尔而去。不屈吾道,是诚良梓人耳!其或嗜其货利,忍而不能舍也,丧其制量,屈而不能守也,栋桡屋坏,则曰:『非我罪也』!可乎哉?可乎哉?」
余谓梓人之道类于相,故书而藏之。梓人,盖古之审曲面势者,今谓之「都料匠」云。余所遇者,杨氏,潜其名。

山中送进士刘蟾赴举


章孝标


去住迹虽异,爱憎情不同。
因君向帝里,使我厌山中。
故友多朝客,新文尽国风。
艺精心更苦,何患不成功。

论真红色


贾似道


眼如椒子遍身红,腿脚如霜须尾同。
若逢敌手君休怕,数番咬死又成功。

诸稽郢行成于吴


佚名
先秦

吴王夫差起师伐越,越王勾践起师逆之江。
大夫种乃献谋曰:“夫吴之与越,唯天所授,王其无庸战。夫申胥、华登,简服吴国之士于甲兵,而未尝有所挫也。夫一人善射,百夫决拾,胜未可成。夫谋必素见成事焉,而后履之,不可以授命。王不如设戎,约辞行成,以喜其民,以广侈吴王之心。吾以卜之于天,天若弃吴,必许吾成而不吾足也,将必宽然有伯诸侯之心焉;既罢弊其民,而天夺之食,安受其烬,乃无有命矣。”
越王许诺,乃命诸稽郢行成于吴,曰:“寡君勾践使下臣郢,不敢显然布币行礼,敢私告于下执事曰:‘昔者,越国见祸,得罪于天王,天王亲趋玉趾,以心孤句践,而又宥赦之。君王之于越也,繄起死人而肉白骨也。孤不敢忘天灾,其敢忘君王之大赐乎?今勾践申祸无良,草鄙之人,敢忘天王之大德,而思边陲之小怨,以重得罪于下执事?勾践用帅二三之老,亲委重罪,顿颡于边。今君王不察,盛怒属兵,将残伐越国。越国固贡献之邑也,君王不以鞭箠使之,而辱军士,使寇令焉!勾践请盟。一介嫡女,执箕帚以晐姓于王宫;一介嫡男,奉盘匜以随诸御。春秋贡献,不解于王府。天王岂辱裁之?亦征诸侯之礼也。’”
夫谚曰:“‘狐埋之而狐搰之,是以无成功。’今天王既封殖越国,以明闻于天下,而又刈亡之,是天王之无成劳也。虽四方之诸侯,则何实以事吴?敢使下臣尽辞,唯天王秉利度义焉!”

治安疏


海瑞


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
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将有所不称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之尽言焉。臣工尽言,而君道斯称矣。昔之务为容悦,阿谀曲从,致使灾祸隔绝、主上不闻者,无足言矣。
过为计者则又曰:“君子危明主,忧治世。”夫世则治矣,以不治忧之;主则明矣,以不明危之:无乃使之反求眩瞀,莫知趋舍矣乎!非通论也。
臣受国厚恩矣,请执有犯无隐之义,美曰美,不一毫虚美;过曰过,不一毫讳过。不为悦谀,不暇过计,谨披沥肝胆为陛下言之。
汉贾谊陈政事于文帝曰:“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夫文帝,汉贤君也,贾谊非苛责备也。文帝性颇仁柔,慈恕恭俭,虽有爱民之美,优游退逊、尚多怠废之政。不究其弊所不免,概以安且治当之,愚也。不究其才所不能,概以政之安且治颂之,谀也。
陛下自视,于汉文帝何如?陛下天资英断,睿识绝人,可为尧、舜,可为禹、汤、文、武,下之如汉宣之厉精,光武之大度,唐太宗之英武无敌,宪宗之志平僭乱,宋仁宗之仁恕,举一节可取者,陛下优为之。即位初年,铲除积弊,焕然与天下更始。举其大概:箴敬一以养心,定冠履以定分,除圣贤土木之象,夺宦官内外之权,元世祖毁不与祀,祀孔子推及所生。天下忻忻,以大有作为仰之。识者谓辅相得人,太平指日可期,非虚语也,高汉文帝远甚。然文帝能充其仁恕之性,节用爱人,吕祖谦称其能尽人之才力,诚是也。一时天下虽未可尽以治安予之,然贯朽粟陈,民物康阜,三代后称贤君焉。
陛下则锐精未久,妄念牵之而去矣。反刚明而错用之,谓长生可得,而一意玄修。富有四海不曰民之脂膏在是也,而侈兴土木。二十余年不视朝,纲纪驰矣。数行推广事例,名爵滥矣。二王不相见,人以为薄于父子。以猜疑诽谤戮辱臣下,人以为薄于君臣。乐西苑而不返宫,人以为薄于夫妇。天下吏贪将弱,民不聊生,水旱靡时,盗贼滋炽。自陛下登极初年亦有这,而未甚也。今赋役增常,万方则效。陛下破产礼佛日甚,室如县罄,十余年来极矣。天下因即陛下改元之号而臆之曰:“嘉靖者言家家皆净而无财用也。”
迩者,严嵩罢相,世蕃极刑,差快人意一时称清时焉。然严嵩罢相之后,犹之严嵩未相之先而已,非大清明世界也。不及汉文帝远甚。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内外臣工之所知也。知之,不可谓愚。《诗》去:“衰职有阙,惟仲山甫补之。”今日所赖以弼棐匡救,格非而归之正,诸臣责也。夫圣人岂绝无过举哉?古者设官,亮采惠畴足矣,不必责之以谏。保氏掌谏王恶,不必设也。木绳金砺,圣贤不必言之也,乃修斋建醮,相率进香,天桃天药,相率表贺。建兴宫室,工部极力经营;取香觅宝,户部差求四出。陛下误举,诸臣误顺,无一人为陛下正言焉。都俞吁咈之风,陈善闭邪之义,邈无闻矣;谀之甚也。然愧心馁气,退有后言,以从陛下;昧没本心,以歌颂陛下,欺君之罪何如?
夫天下者,陛下之家也,人未有不顾其家者。内外臣工有官守、有言责,皆所以奠陛下之家而磐石之也。一意玄修,是陛下心之惑也。过于苛断,是陛下情之伪也。而谓陛下不顾其家,人情乎?诸臣顾身家以保一官,多以欺败,以赃败,不事事败,有不足以当陛下之心者。其不然者,君心臣心偶不相值也,遂谓陛下为贱薄臣工。诸臣正心之学微,所言或不免己私,或失详审,诚如胡寅扰乱政事之说,有不足以当陛下之心者。其不然者,君意臣意偶不相值也,遂谓陛下为是己拒谏。执陛下一二事不当之形迹,亿陛下千百事之尽然,陷陛下误终不复,诸臣欺君之罪大矣。《记》曰:“上人疑则百姓惑,下难知则君长劳。”今日之谓也。
为身家心与惧心合,臣职不明,臣以一二事形迹既为诸臣解之矣。求长生心与惑心合,有辞于臣,君道不正,臣请再为陛下开之。
陛下之误多矣,大端在修醮。修醮所以求长生也。自古圣贤止说修身立命,止说顺受其正。盖天地赋予于人而为性命者,此尽之矣。尧、舜、禹、汤、文、武之君,圣之盛也,未能久世不终。下之,亦未见方外士自汉、唐、宋存至今日。使陛下得以访其术者陶仲文,陛下以师呼之,仲文则既死矣。仲文尚不能长生,而陛下独何求之?至谓天赐仙桃药丸,怪妄尤甚。伏羲氏王天下,龙马出河,因则其文以画八卦。禹治水时,神龟负文而列其背,因而第之,以成必畴。河图洛书实有此瑞物,以泄万古不传之秘。天不爱道而显之圣人,借圣人以开示天下,犹之日月星辰之布列,而历数成焉,非虚妄也。宋真宗获天书于乾佑山,孙奭谏曰:“天何言哉?岂有书也?”桃必采而后得,药由人工捣以成者也。兹无因而至,桃药是有足而行耶?天赐之者,有手执而付之耶?陛下玄修多年矣,一无所得。至今日,左右奸人逆陛下玄修妄念,区区桃药之长生,理之所无,而玄修之无益可知矣。
陛下又将谓悬刑赏以督率臣下,分理有人,天下无不可治,而玄修无害矣乎?夫人幼而学,既无致君泽民异事之学,壮而行,亦无致君泽民殊用之心。《太甲》曰:“有言逆于汝志,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言顺者之未必为道也。即近事观:严嵩有一不顺陛下者乎?昔为贪窃,今为逆本。梁材守道守官,陛下以为逆者也,历任有声,官户部者以有守称之。虽近日严嵩抄没、百官有惕心焉,无用于积贿求迁,稍自洗涤。然严嵩罢相之后,犹严嵩未相之前而已。诸臣宁为严嵩之顺,不为梁材之执。今甚者贪求,未甚者挨日。见称于人者,亦廊庙山林交战热中,鹘突依违,苟举故事。洁己格物,任天下重,使社稷灵长终必赖之者,未见其人焉。得非有所牵制其心,未能纯然精白使然乎?陛下欲诸臣惟予行而莫违也,而责之以效忠;付之以翼为明听也,又欲其顺乎玄修土木之娱:是股肱耳目不为腹心卫也,而自为视听持行之用。有臣如仪、衍焉,可以成“得志与民由之”之业,无是理也。
陛下诚知玄修无益,臣之改行,民之效尤,天下之安与不安、治与不治由之,幡然悟悔,日视正朝,与宰辅、九卿、侍从、言官讲求天下利害,洗数十年君道之误,置其身于尧、舜、禹、汤、文、武之上,使其臣亦得洗数十年阿君之耻,置其身于皋陶、伊、傅之列,相为后先,明良喜起,都俞吁咈。内之宦官宫妾,外之光禄寺厨役,锦衣卫恩荫,诸衙门带俸,举凡无事而官者亦多矣。上之内仓内库,下之户、工部,光禄寺诸厂,段绢、粮料、珠定、器用、木材诸物,多而积于无用,用之非所宜用,亦多矣。诸臣必有为陛下言者。诸臣言之,陛下行之,此则在陛下一节省间而已。京师之一金,田野之百金也。一节省而国有余用,民有盖藏,不知其几也。而陛下何不为之?
官有职掌,先年职守之正、职守之全而未行之。今日职守之废、职守之苟且因循,不认真、不尽法而自以为是。敦本行以端士习,止上纳以清仕途,久任吏将以责成功,练选军士以免召募,驱缁黄游食以归四民,责府州县兼举富教使成礼俗,复屯盐本色以裕边储,均田赋丁差以苏困敝,举天下官之侵渔,将之怯懦,吏之为奸,刑之无少姑息焉。必世之仁,博厚高明悠远之业,诸臣必有陛下言者。诸臣言之,陛下行之,此则在陛下一振作间而已。一振作而诸废具举,百弊铲绝,唐、虞三代之治粲然复兴矣,而陛下何不行之?
节省之,振作之,又非有所劳于陛下也。九卿总其纲,百职分其任,抚按科道纠举肃清之于其间,陛下持大纲、稽治要而责成焉。劳于求贤,逸于任用如天运于上,而四时六气各得其序,恭己无为之道也。天地万物为一体,固有之性也。民物熙洽,熏为太和,而陛下性分中自有真乐矣。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道与天通,命由我立,而陛下性分中自有真寿矣。此理之所有者,可旋至而立有效者也。若夫服食不终之药,遥望轻举,理之所无者也。理之所无,而切切然散爵禄,竦精神,玄修求之,悬思凿想,系风捕影,终其身如斯而已矣,求之其可得乎?
夫君道不正,臣职不明,此天下第一事也。于此不言,更复何言?大臣持禄而外为谀,小臣畏罪而面为顺,陛下有不得知而改之行之者,臣每恨焉。是以昧死竭忠,惓惓为陛下言之。一反情易向之间,而天下之治与不治,民物之安与不安决焉,伏惟陛下留神,宗社幸甚,天下幸甚。臣不胜战栗恐惧之至,为此具本亲赍,谨具奏闻。

孝宗皇帝挽词五首其一


陈傅良


神机视禹迹,鬼胆破胡儿。
大号初归我,成功少待时。
鞬櫜怀不满,箪食问何迟。
河洛空遗恨,年年上玉卮。

游仙二十四首


吴筠


启册观往载,摇怀考今情。
终古已寂寂,举世何营营。
悟彼众仙妙,超然含至精。
凝神契冲玄,化服凌太清。
心同宇宙广,体合云霞轻。
翔风吹羽盖,庆霄拂霓旌。
龙驾朝紫微,后天保令名。
岂如寰中士,轩冕矜暂荣。
鸾凤栖瑶林,雕鹗集平楚。
饮啄本殊好,翱翔终异所。
吾方遗喧嚣,立节慕高举。
解兹区中恋,结彼霄外侣。
谁谓天路遐,感通自无阻。
愍俗从迁谢,寻仙去沦没。
三元有真人,与我生道骨。
凌晨吸丹景,入夜饮黄月。
百关弥调畅,方寸益清越。
栖神合虚无,洞览周恍惚。
不觉随玉皇,焚香诣金阙。
西龟初定箓,东华已校名。
三官无遗谴,七祖升云輧。
体妙尘累隔,心微玄化并。
一朝出天地,亿载犹童婴。
使我齐浩劫,萧萧宴玉清。
怡神在灵府,皎皎含清澄。
仙经不吾欺,轻举信有征。
畴昔希道念,而今果天矜。
岂非阴功著,乃致白日升。
焉用过洞府,吾其越朱陵。
高真诚寥邈,道合不我遗。
孰谓姑射远,神人可同嬉。
结驾从之游,飘飘出天垂。
不理人自化,神凝物无疵。
因知至精感,足以和四时。
碧海广无际,三山高不极。
金台罗中天,羽客恣游息。
霞液朝可饮,虹芝晚堪食。
啸歌自忘心,腾举宁假翼。
保寿同三光,安能纪千亿。
将过太帝宫,暂诣扶桑处。
真童已相迓,为我清宿雾。
海若宁洪涛,羲和止奔驭。
五云结层阁,八景动飞舆。
青霞正可挹,丹椹时一遇。
留我宴玉堂,归轩不令遽。
欲超洞阳界,试鉴丹极表。
赤帝跃火龙,炎官控朱鸟。
导我升绛府,长驱出天杪。
阳灵赫重晖,四达何皎皎。
为尔流飘风,群生遂无夭。
予因诣金母,飞盖超西极。
遂入素中天,停轮太蒙侧。
若华拂流影,不使白日匿。
倾曦复亭午,六合无暝色。
道化随感迁,此理谁能测。
九龙何蜿蜿,载我升云纲。
临睨怀旧国,风尘混苍茫。
依依远人寰,去去迩帝乡。
上超星辰纪,下视日月光。
倏已过太微,天居焕煌煌。
停骖太仪侧,整服金阙前。
肃肃承上帝,锵锵会群仙。
鸿炉发灵香,广庑张钧天。
玉醴洽中座,霞膏充四筵。
良期无终极,俯仰移亿年。
峻朗妙门辟,澄微真鉴通。
琼林九霞上,金阁三天中。
飞虬跃庆云,翔鹤抟灵风。
郁彼玉京会,仙期六合同。
予升至阳元,欲憩明霞馆。
飘飘琼轮举,晔晔金景散。
结虚成万有,高妙咸可玩。
玉山郁嵯峨,琅海杳无岸。
暂赏过千椿,遐龄谁复算。
招携紫阳友,合宴玉清台。
排景羽衣振,浮空云驾来。
灵幡七曜动,琼障九光开。
凤舞龙璈奏,虬轩殊未回。
高升紫极上,宴此玄都岑。
玉藻散奇香,琼柯流雅音。
灵风生太漠,习习吹人襟。
体混希微广,神凝空洞深。
萧然宇宙外,自得乾坤心。
晨登千仞岭,俯瞰四人居。
原野间城邑,山河分里闾。
眇彼埃尘中,争奔声利途。
百龄宠辱尽,万事皆为虚。
自昔无成功,安能与尔俱。
将期驾云景,超迹升天衢。
骨炼体弥清,鉴明尘已绝。
恬夷宇宙泰,焕朗天光彻。
羽服参烟霄,童颜皎冰雪。
隐符千魔骇,鸣玉万帝悦。
遂使区宇中,祅气永沦灭。
朝逾弱水北,夕憩钟山顶。
颛顼清玄宫,禺强扫幽境。
烛龙发神曜,阴野弥焕炳。
导达三气和,驱除六天静。
玉楼互相晖,烟客何秀颖。
一举流霞津,千年在俄顷。
扬盖造辰极,乘烟游阆风。
上元降玉闼,王母开琳宫。
天人何济济,高会碧堂中。
列侍奏云歌,真音满太空。
千年紫柰熟,四劫灵瓜丰。
斯乐异荒宴,陶陶殊未终。
整驾辞五岳,排烟凌九霄。
纷然太虚中,羽旆更相招。
且盼蓬壶近,谁言昆阆遥。
悠悠竟安适,仰赴三天朝。
予招三清友,迥出九天上。
挠挑绝漠中,差池遥相望。
大空含常明,八外无隐障。
鸾凤有逸翮,泠然恣飘飏。
寥寥唯玄虚,至乐在神王。
纵身太霞上,眇眇虚中浮。
八威先启行,五老同我游。
灵景何灼灼,祥风正寥寥。
啸歌振长空,逸响清且柔。
遨嬉无迹赏,顾眄皆真俦。
不疾而自速,万天俄已周。
返视太初先,与道冥至一。
空洞凝真精,乃为虚中实。
变通有常性,合散无定质。
不行迅飞电,隐曜光白日。
玄栖忘玄深,无得固无失。

苏武慢 鸣鹤余音 世传全真冯尊师苏武慢二


凌云翰


篇论学仙之事。道园先生谓费无隐独善歌之,则能知者亦罕矣。及观先生所作,非惟足以追配尊师,而使世之汩没尘埃流连光景者闻之,而有遗世独立羽化登仙之想,则是篇於世,其可少乎。著雍阉茂之岁,灯夕后三日,偶阅道园遗,欲尽和之,甫成一篇,辄为韵拘,笔弗得骋。於是行思坐维,或得一句一韵,索纸书之。越三日又成四篇,尚少大半,意殊闷闷。二十三日城南醉归,拥孤咏,连得四篇半,与未已而夜寒手龟,不能足也。明日更成二篇半,并无俗念一篇,凡十又三篇,览者幸为正焉云缕虹竿,月钩星饵,海上金鳌曾钓。蓬岛连根,昆仑无外,不比人间嵩少。返本还源,成功满行,坐待紫皇飞诏。笑令威、千岁来归,知换几番华表。谁曾伴、阿母重游,蟠桃再结,目断西飞青鸟。林屋无扃,洞天不老,铁笛一声云杪。皎皎灵台,荧荧明镜,尘土等闲昏了。看火轮、飞出扶桑,万户千门皆晓。

次韵齐君见过


方回


从容谈笑猎文场,焉用椎锋更挽强。
政使成功能裂土,未如闻道许登堂。
勇捐将印机心息,深隐书帷古味长。
我亦暮年懒干禄,肯来同醉简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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